皇后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她又恢复如常,缓缓笑出声来,“有意思,当年陛下快将珍珠阁翻了底朝天,若是屏风有毒,何以未查出来?”
皇后话音一落,只见两名内侍将那扇未来得及烧却的屏风抬来大殿正中,
皇帝使了个眼色,周行春立即执银针上前,傅娆欲跟上去,身后冷怀安扯了扯她,对她摇了摇头。
傅娆想起自己怀着身孕,万一屏风真有毒,怕伤着胎儿,是以退了几步。
内监掌了一盏宫灯上前,周行春凝眉细细去查验那屏风上的绣纹。
这是一座江南山水的双面绣屏风,针工极其精湛,乃珍妃十八岁寿辰,内务府敬献之礼,彼时珍妃怀孕不久,皇帝大喜,着内务府按着她喜好所绣。
若不是这位死里逃生的老妪,皇帝与太皇太后如何都不知道那毒竟然藏在这屏风里。
皇后脸色发生了古怪的变化,笼在袖中的手也轻轻颤了颤,她死死盯着那老妪,“是你?当年就是你绣的这扇屏风吧?”
老妪轻轻一笑,朝皇后施礼,“没成想娘娘还记得老奴,老奴当年奉您与皇太后之命绣这扇屏风,将那乌青草绣入花纹里,此事,除了老奴,唯有娘娘您知晓,当年陛下确实将珍珠阁翻了个遍,可惜那乌青草形如绣线被缝入屏风里,神不知鬼不觉,那些太医再如何翻查,又怎会料到那毒藏在屏风里呢?我的娘娘,您的心思便是皇太后都远远不及!”
皇后身子暗暗发颤,可面上却瞧不出端倪来,她依然浅浅笑着,
“你是太皇太后寻来的人,自然听她老人家的指示,无端指控本宫,按你这么说,也可能是虞妃或李嫔指示你,怎么就非得是本宫呢?就算真是本宫,定早将这屏风毁去,还留着它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