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他叫了起来,“你答应了!”
答应锁上后,就处理伤口的。
“你答应的……”
血晕开在仇薄灯的衣襟,他死死地揪住图勒巫师的领口,死命地将比自己高大许多,沉重许多的年轻男子往外拽,就像拽一头扣好栓绳的大型野兽——块头再大,再危险,都得听他的。
“快点!不然就给我滚出去!”
他凶极了。
比他的“凶狠”更有力的是他担忧的视线——它们落在图勒巫师身上,比牧人的马鞭还管用。
巫师吻了他的指尖,近乎温顺地,让他拽了起来,坐在毡毯面……
……红玉髓纽扣,在被染成深褐的残破衣衫上折射淡淡的光。
……
哗啦。
天蚕丝薄衣浸进水里,晕开一层一层的血色。用来清洗的热水盆,已经成了血水盆,里边的红色深得不能再深。
仇薄灯的指尖浸进去,都只剩下浅浅的影子。
他跪坐在图勒巫师身边。
又气又难受。
仇薄灯原先以为,图勒巫师的愈合能力那么强,伤口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看巫师满身鲜血,习惯性不安。
谁知道……
利刃入肉的声音,图勒巫师用刀将愈合的伤口重新划开,剖出断在里边的兵器碎片。
——他的愈合能力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