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老李将军大笑,“你瞧瞧,自从你做了君主以来,把毛国搞得乌烟瘴气。奴隶不像奴隶,野人不像野人。我从没见过穿的那样体面的野人。”
“那野人应该什么样?”雯萝问。
“野人就应该光着屁股,每天耕种公田。因为翁主,我们家的奴隶也不得不给他们增加饭食。我就不明白了,毛人几百年来一直过得好好的,为什么你一坐上君主,就变了呢?”老李将军质问道。
“那些路厕、那奢靡的用砖砌起的城墙。你还给有田地的人每家发了一头黄牛。给所有的毛人发了铁制的菜刀。我看见街道在变,我看见大量不属于毛国的商贾涌进来。这不是我印象中的毛国。”
“这些不好吗?作为一个君主,让自己的子民生活的更好难道不对吗?”雯萝难以理解地望着他。
“翁主没错,”老李将军指着墨染流道,“错的是这些墨者,是他们把兼爱强加给翁主,翁主就忘记了自己怎么做君主。奴隶要有奴隶的样子,国人野人永远不可抬头直视贵族。因为翁主全乱套了。”
雯萝立刻明白了,这是新老贵族利益的矛盾。她作为新贵族想让毛人都富裕起来,不在受别的国家鄙视。而老李将军作为老贵族却要维持现状,保持贵族的荣耀和利益。
“所以你就想换一个人做毛国君主?”她问。
“是,我的老妻是郑国的贵族,我通过她的家人找到了郑国国君。后面的事,翁主也就知道了。”老李将军道。
“翠是你的人?”雯萝又问。
“是我的人。”老李将军笑,“翁主不必担心,你的钜子都替你一一找了出来。你不就担心我安插的人以后会有危险吗?我来之前就让我的家人都服下了鸠酒。我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做之前就想过失败会怎么样。”
他笑着笑着有些恍惚,“翁主你铲除了我们这些老人,以后的毛国可以完全按你的想法去建造了。可惜,毛国若干年我是看不到了。但那肯定不是我生长的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