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着这个集团作恶的人,心里却是升起了恐慌,一个个想法设法想逃脱惩罚。这是没用的,他们得罪的人太多,害的人太多,那些亲人被迫害死的,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时隔一个月,阮荷再次放假回村,就听到村里被下放的人,上面已经接走了好几个,剩下的也不会在村里停留太久。
这时候,村里人都知道,这群他们一向看不起,背后吐唾沫的人,原来恢复身份后,是他们永远都无法接触到的存在。
一些欺负过这些人的人,更是恐慌,生怕他们走后会报复他们,甚至有不少人这时候送东西来讨好他们。
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人想笑。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就是大字不识的老农民,也有这种能力。
只不过,他们想多了,做这些也晚了。走的人不会在意他们,既不会报复,也不会给他们好处。
在农村的经历,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人生的一场苦难,过去了就过去了,有些值得回忆铭记,有些适合忘记。
阮荷之前帮他们没露面,现在他们要走了,阮荷心里很高兴他们的生活将要恢复以往的荣光,但也没想着过去凑热闹。
同样,阮建业和许雅琴知道知道阮荷之前偷偷帮他们,他们还帮过忙。但看着村里人围到
那猪棚里,他们也没有过去。
上面来接第一个人,也就是萧明宗的时候,大队长就知道政策变了,想给剩下的人换住处。
但是董善几人没同意,说上面既然没说接他们,也没给他们平反,他们就还有罪,就应该继续住在猪棚。
大队长听着也觉得有道理,没再强求。
不过让阮荷想不到的是,这些人走了,但都给阮荷留了一封信,感谢她们一家的帮助。
阮荷看完许雅琴给她的信,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我做得那么隐秘,他们怎么知道的?”
阮茂竹从旁边走过,听到她这句话,回身说:“你的动作,只能瞒过村里人。那些人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事,你想瞒过他们很难。就你送的那些糖果,就把你自己暴露了。”
阮荷懊恼:“早知道就不送了,我不是想着糖果能量高,饿的时候吃一颗更能支撑住身体,谁知道会让他们猜出来呀。”
阮茂竹:“就是没有糖果,也能猜出来。村里能有富余东西给他们的,没几个。大队长不可能,其他人综合比较性格,再加上那些吃食用品比对,很容易就知道是咱们家。”
阮荷皱皱鼻子,摆摆手:“算了,知道就知道,反正我们做的也不是坏事。”
“信上写的什么?”阮茂竹问。
“喏,你自己看,就是感谢我们,说我们有困难,可以给他们写信,他们会尽力帮我们。”
阮荷把信给他:“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是不会遇到写信求他们帮助的困难。如果遇到了,他们也帮不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