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殊耳后发烫,尴尬地松开了些:“……没有吧。”
二人相对,衡南打直手臂一推,没将他推开,到把自己一点点地向后滑出了怀抱,黑发在枕头上排出个开屏的扇形,歪了头,用审视的眼神盯着他看。
他脸上还是那副平平静静的样子,只是垂着眼,浓黑的睫毛在乱抖。
“师兄。”她不怀好意地叫。
盛君殊心里想,好,她应该要开始长篇累牍地蛮缠了。这种时候,他不与师妹争辩,听着就好。
衡南冷冷开口:“你是不是喜欢鎏衣?”
盛君殊懵了一下,不太确定地抬头,“谁?”
“鎏衣啊。”
衡南一面说着,一面垂下睫,用手指抚摸他的鬓角,“君兮从山下救回来的,同我们一起住了一年多,身材特别好,胸特别大的的那个鎏衣。”
盛君殊总算想起来了:“我没……”
刚说了两个字,衡南双眸一缩,猛地揪住他的衣服,小兽一样扑来,堵住了他的嘴。
因为受冲,盛君殊的眉蹙起瞬间,又慢慢舒展。经了这段时间,衡南进步得多。但他教的时候明明春风化雨,到了她身上,就变得野性难驯,横冲直撞。
馨香的发和皮肤,交织着一股新鲜的铁锈味,全是破碎的,狂乱的,像是像是在博弈。
她的利齿从他颊侧一路爬过去,气息拂在耳边:“师兄从前就喜欢盯着她看。”
盛君殊强忍着痒,按紧她脊背衣物,指甲压出浅白:“你不要主观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