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板……”
他喝完冰水,大脑冷静下来,用手背擦擦嘴角。
刚才听见郁百合的惊呼,转向她:“你叫我?”
“那个水……”郁百合笑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空碗,“我给鱼缸换水用的。”
“……”
“……”
“是吗。”
“是的呀。”郁百合眨眨眼睛。老板怎么把每天清洗三遍的专用杯子都忘记了?
“不打紧的老板,反正也就是自来水,我再给鱼晾一碗……”
她瞥了盛君殊一眼,端起碗,“怎么了?”
“没事……”盛君殊欲言又止,默了一下,“有点缺氧。”
“缺氧啊,那把窗户打开?”
“好。”他松开领带,在原地目光游移地停了一会儿,神情一定,马上转身,三步并作两步上楼。
他不应该跑。
师妹明明是更吃亏的一方。他失态,衡南万一留下心理阴影?
被子褶皱,隆起一块,是衡南在里面蜷缩成一团。
盛君殊忧虑地饶了一圈,俯身,小心翼翼地拉下被子,慢慢露出蜷缩着侧躺的师妹的脸:“你听我……”
头顶漏出一丝光,衡南猛然睁开眼,一个翻身平躺,脸正对着他。
“师兄,”衡南嘴唇殷红,眼睛亮亮,脸红红地看着他,“还来吗?”
“……”盛君殊看了她几眼,手指颤抖地换了件衣服,镇定地说,“等一下,吃点东西。先洗澡,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