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瞪着他,由于这地瓜太烫,她忍不住“嘶”地换了个手,转向衡南,“还有家属。”
“这东西能给你老公吃吗?他血糖才刚稳定下来,吃这么大一个,你是想早点继承他的遗产吗?”
衡南莫名地瞪着她,逐渐呈现出膨胀的河豚态。
护士“嗳呦”了一声,来回换手,“真烫死我了。”
她四处寻觅器具,最后在床底下发现一个外卖纸袋,弯腰一捡,把地瓜丢进去,拎着袋子看了看上面的标志:“嗯,周记地瓜王,不错啊。”
衡南咬住嘴唇,用可怕的眼神目送她远去。
待护士拎着袋子走后,一直保持平静的盛君殊,忽然别过头笑了。
衡南揪着被子黑了脸:“你笑个屁。”
周末,蒋胜拎着一大兜上面发的慰问品专程来探病。
花篮、水果、还有各种日用品,摆在病房各个角落。
他来的时候盛君殊还睡着,便没叫醒他。
“大夫说怎么样啊?”他问衡南。
“没什么大病。”衡南看向像个少年一样安睡的盛君殊,语焉不详地带过了他的违规操作,“就需要休息几天。”
“这当然,让他睡吧。”蒋胜忍不住叹息,“连轴转总有遭不住的时候啊。”
“说起来真对不起,那天我们要不叫他去派出所,他也不至于撞上那个黑虫。”
衡南从果篮里拿出根香蕉,剥开,塞进樱桃小口:“跟你们没关,年纪大了就那样,骨头脆。”
“……”蒋胜看着盛君殊美艳而冷漠的小娇妻,把“弟妹”两个字咽回肚子里,“有什么难处你说出来,能帮的我们一定尽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