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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邪 白羽摘雕弓 1009 字 2024-02-29

两份报告的灰烬混合在一起,难舍难分。

他不准备将这件事告诉黎沅,姜行也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姜瑞。当天他走了,只带了单薄的行李,留了封信说是去祈福,一去不归。有人见到过他,差点认不出了,他在街上的小饭店里打杂,头发板结,一天八小时,不收钱。

两个年轻人身世的秘密可能如报告上的文字一样消失在世界上,但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准备得怎么样?”衡南用一根手指慢慢地打字。

“还没有复习。”黎沅说,“我可能要留级了。”

“……”

“但我要好好学习的。”黎沅回头看了一眼垂头剥着香蕉的年轻人,又回复道,“因为我可能没办法像你一样嫁个有钱老公了。”

一切扭曲、错乱和充斥私心的关系就此斩断,不再蔓延。

小秘书还做单亲家庭的小秘书,私生女还做逐渐找回自信的私生女,简简单单。

姜瑞出icu的当天,黎向巍进了icu。

他的舌头缝合了,但出血量太大,且浑身扎着的玻璃取不干净,引起反复感染,浑身缠满绷带,痛苦不堪,至今只能靠打吗啡和用医疗设备烧钱吊命。按黎浚的话说,黎家多灾多难。

他这话说得极其装模作样。

因为这灾难对他没有实感。只要父亲不死,他可以一直掏钱,他们家最不缺的就是矿山。他坐在自己开着冷气的办公室里,又听不到医院病房里彻夜的哀叫。

他发邮件咨询过盛君殊:应该把挖出来的母亲的骨灰盒挪回家中祭拜,还是埋进它本该在的高级墓园?

当时盛君殊在洗澡,衡南替他回复了一条:“埋进老屋。每年你们去那里烧纸,说不定还能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