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口,盛君殊怔住,“你……嗓子怎么了?”
衡南还是直直地看着他,继续嘶哑地说:“你干了什么,不记得了吗?”
盛君殊感觉当头一棒。
他的眼睛眨着,脑中纷乱地闪过很多碎片,师父的一句“饮酒误事”在耳边嗡鸣数遍,想得脑袋都痛了,也没想起干了什么。
倒是做了一个非常离谱的梦。
梦到他给师妹讲题。
师妹非得让他进屋喝茶,他进去了,然后师妹抱着一个陌生的妖族挑衅地看着他。他一生气把那个妖族灭了,师妹伤心得大哭了一场,没了。
盛君殊晃了下头,把这个完全无干的梦甩开。看着衡南眼角,好像哭过,觉得又被人锤了一棍,舔了舔下唇,小心地问:“我到底……”
衡南躲开他的手,向下看:“就是你想得那样。”
顺着她的目光,盛君殊浑身冰冷地发现自己手里拿着卸下来的皮带。
衡南垂着眼,嘶哑的声音平板无波:“昨天晚上,你把刀抽出来吓唬我,我不从,你就拿这个抽我背,我怎么哭都没有用……”
说一句,盛君殊的脸白一分,说到最后,他都要当场厥过去了。他闭了下眼睛,觉得自己在做梦,但这个事情不可能是梦,地上就掉着被打碎领结的熊和他的牡棘刀,他的刀只有他能调,衡南根本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