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南哼了一声,撂下他走了,开始在屋里踩高跷。边走边对着镜子欣赏自己侧开叉下露出的大腿。
盛君殊理解不了她这爱好,迅速地整理领口、袖口,打好领带,衡南又踩回到眼前,扬起下巴:“师兄,你这个领带像卖保险的。”
盛君殊:“……”
“来,你选一个。”盛君殊把带来的领带摊开给她看,不太自然地把脖子上那根抽出来,“选个不像卖保险的。”
衡南选了一条,开始给他打领带。盛君殊觉得她可能不太会,两手捏着领带迟疑半天。
“从这穿过去,对,再从这绕过来,很好。”他不动声色提醒。
衡南在他的指导下,用他学会了打领带,看着镜子里的他发了会呆:“师兄,你平时怎么不打领带?”
盛君殊仰头,松了松领结,她弄得太紧了:“太勒了,老感觉被人掐着脖子。”
“可是你打领带很好看。”
“……”盛君殊不习惯,想了半天,没想出话来接,推着她的背出门,“快出去吧。”
窗外夜色深沉,彩灯闪动,欢快的弦乐已经回荡在客厅。
黎浚正拥着两个穿长裙、披皮草的女人进来,皮草毛尖儿根根挟着门外的冷气。两人一路和黎浚说话,捏紧手袋,回头热络道:“也就带了块表,没什么新东西给你爸爸。”
另一个理着发梢:“我倒是比二姐还不如,拎了瓶酒,都忘了你爸爸早就戒酒了。”
黎浚把她们手袋接过,让在座位上:“酒不喝,还可以送人嘛。都是一家人,要什么礼物,能来就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