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黑了。
衡南看见台灯下盛君殊骤然扭过来的脸,还有他的眼神,也有些无措,“不应该……”关灯吗?
盛君殊没有反驳,只是在黑暗中看了她一会儿,叫她过去。
两个人并肩坐在床沿上,半晌无言。
阳炎体的热度传过来,因为他半天没说话,也不知道从哪一步开始。衡南也无端地有些恐惧,但她恐惧的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空白和未知。
“我会怀孕吗?”
“不会。”盛君殊答得非常肯定。
第一,日子在安全期内,第二……他又耐心地解释了一下他们二人这种非同常人的体质,为什么没办法做普通意义上的措施。
衡南听得似懂非懂,但见他这么笃定,也就不再问。扭过头,看了看他的侧脸,“……跟打针比起来,哪个更痛?”
“……”
这让盛君殊怎么回答。
他没有做过,他不是女孩,关键是,他也没有打过针。
两个比较对象一个熟悉的也没有,只好硬着头皮揣测:“……差不多?”
衡南觉得可以接受:“那我就当打了一针吧。”
盛君殊默了默,又转过来:“衡南,之前让你背的心法,再背一遍我听听。”
背书啊。衡南记性极好,册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什么“丹田”“元丹”“先天炁”“后天气”一类,看了几遍也就背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