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君殊真的又把书从头到尾看了三遍。
放下书,阖上双眼,靠向椅背。
别墅巨大的落地窗外,一片瑰丽晚霞。
十一岁那个年纪,男孩子似懂非懂,正是调皮。修习房中术理论时,挤眉弄眼有之,调侃嬉闹有之,打开书本,扣出里面的字句,心跳如擂鼓有之。女孩子们则内敛许多,只是低头不语,把红彤彤的脸埋进书本里。
盛君殊不太记得衡南修习基础术法时是什么反应,总之他自己没想太多,一门心思把它当成正课好好学习,上课做笔记,下课及时复习,考试还要考第一名。
师父点人回答问题,师弟师妹都答得支支吾吾,七零八碎,他听得暗急,怎么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呢?
他大方报出答案来,背后猛然传来一片窸窸窣窣古怪的窃笑,他才意识到什么。但到底是什么,他十一岁的时候,想破脑袋也没能想清楚。
垚山的房中术,就像现代的生理卫生课一样,就是科普,未知的时候好奇,等孩子们过了那个年纪,见多识广了,自然见惯不怪,不再别扭。
但盛君殊好像完全反着来了。
当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混乱复杂的感受,蛰伏着迟来了一千年岁月,毫无征兆地全部冲撞到了脑海。
……
衡南握着筷子,看着桌上的满汉全席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