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点灯频闪,发出卡拉拉的电流声音。
被黑气笼罩的男人缓缓俯身,歪头不疾不徐地打量片刻床上躺着的人,拽着她的被子,一点点拉下,手指勾住睡裙肩带,向下一挑,两边肩膀并平直的锁骨露出。
他并未着急动手。因为这个无知无觉又半遮半掩的模样,勾起点别的方面的兴趣。
花盆里的吊兰藤蔓陡然伸直,宛如惊恐的人毛发倒竖。
它稚嫩地大喝一声,伸出全部藤蔓,八爪鱼一般卷起他的手,让男人反手一拽,将花盆从床头柜上拽了下来,“哗啦”在地毯上跌得粉碎。
泥土散落,吊兰红色的根系裸露出来,像是搁浅的鱼一般跳动着挣扎两下,绿色的叶片,枯萎发黄。
男人的手,待要再向下,衡南却惊醒,眼睛蓦然睁开。
她正在做跌落台下的噩梦。睁眼时,噩梦就在眼前。
她眼中流露了恐惧和怨恨,但她并没来得及弹起来,因为他的手即刻扣住了她的咽喉,逐渐收紧。
一双眼睛睁大,脸色立即因缺氧而涨红。
被这噩梦中的冰凉的手一贴住,电光火石间,她下意识将双手护在胸前,浮现一种极其冰冷的预感:
当初没找到的东西,他总有一天会回来找。而她会被贯穿胸口,残暴地杀死,然后抛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