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南话都没听完,掉头退了出去:“我想去洗手间。”
“这边,这边。”楼梯下就是洗手间,窄长的,因为没窗户,也没贴瓷片,都是青色水泥,闭上门就有股森森的冷气,从墙壁里直沁到了背心。
衡南反胃的感觉越来越重,两臂撑着马桶,干呕了几下。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一阵清脆的孩童笑声回荡。
衡南倏地回头。
密闭的卫生间里空空荡荡,门外还隐约传来村支书的说话声,但那声音,也像是远在天边,朦朦胧胧。
“后来没过多久,刘吉祥的水果铺子不开了,说要买车跑业务……合计了一下,只能又去打工……去纺织城……没多久,又回来了。”
“咯咯咯咯……”脆脆的笑声夹在其中。
“不闹,不闹妈妈,妈妈刷厕所,清臭臭,啊。”女人哄着,“啧”了一声,“又尿裤了?脱下来妈给洗。”
四面无人,哪里来的声音?
衡南额上冷汗滚落,咬唇拧住门把手,她想快点缩到阳炎体的笼罩下。
“妈,妈,看。”
衡南心下有一股强烈的预感,往右看,往右看往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