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大又亮,极有阵势,四目相对,还冲他使了眼色,明摆着是叫给别人听。
盛君殊顺着她的眼神,看向衡南。
衡南给纸杯里插了根小吸管,转向桌上搔首弄姿的千叶吊兰盆景,正倾杯过去给它喂水,好像什么也没听到。
“今天太太表现特别好。”郁百合笑,“主动下楼,还说自己想吃八宝饭。”
“就是过了六点,您还没回来,我问太太等不等您,”她忧心地看过去,又看向盛君殊,“……她说不等。”
盛君殊脱下西装外套,神色如常地递给郁百合:“不怪她,是我回来迟了。”
他先走上楼去,进了衡南的房间。
弯腰从床下拖出了已经碎成残骸的摄像头,绕了绕乱七八糟的电线,捏在手心。再推开衣柜,衡南果然聪明,藏在衣柜里的这一个摄像头也没能幸免。盛君殊把两个损坏的摄像头处理掉,叹了口气。
这件事上他理亏,衡南误会、怄几天气,那也是应该的。
走出房间前,他俯下身,顺带拉展了衡南揉成一团的被子,忽而发现被子下面倒扣着一个玻璃镜框,翻过来一看,熟悉的头像映入眼帘,正是他们结婚证的内页。
那极干净的玻璃表面,还残留有一点浅浅的指印,好像是小儿读拼音要拿指头比着一样,衡南辨识过他的脸,落下的指印,把他严肃的脸侧都模糊晕染了。
盛君殊拿着相框,半晌无言。下意识抬起袖子想把它擦干净,不知怎么回事,又变了主意,把相框轻轻摆在了床头柜上。
衡南正一枚一枚地剥篮子里的烤银杏,双眼盯着电视,晃动的蓝影映在她眼珠里,看得很专注。电视上聚光灯闪烁,欧美模特在t台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