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气质干净清冽,有礼疏离,不温不火,冷静自持。
孟笙歌觉得有些口渴,抓起桌上的茶壶,往茶杯里倒水。
腹部坠坠隐痛,她揉着捂着,男人不知何时走到她身侧,轻轻摁住了茶壶。
“茶是凉的。”
茶壶上的指尖相触,她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下。
男子也旋即缩回了手,侧眸清咳:“我叫人上热茶。”
“唔,我忘了。”孟笙歌猛然直起身,“算着日子,我快来葵水了。”
“……”寻阔疾步往回走了两步,闷咳出声。
孟笙歌见状,脆生生笑起来。
“寻先生,今日我来,是想请教写字。”
寻阔愕然:“你不会?”
女子摇头:“只会些符文。”
话罢,行至书案前,鬼画桃符的字潦草,几欲不受控制地抽破宣纸。
“我想融入外面的世界,可是读不懂这里的字。”
寻阔顿了顿,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一弯柳叶眉,一双桃花眼,肌肤瓷白,素白裙裾不染纤尘。海藻一般的微卷长发,阳光底下泛着雾蓝光泽,清纯里平添一抹异域风情。
女人的眼睛澄澈透明,充满对外面世界的好奇。像被关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久了,纯粹而干净,一眼便能看到底。
她启唇问:“我可以每日来学字吗?”
她自象牙塔里走出,想融入这里的世界。
于礼不合,卡在喉咙的话吞咽下去……寻阔顿了半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