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瘦的双臂自腰侧伸过来,环过他的后背,替他鼓气似的拍了拍,而后便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小声嘀咕了一句:“阿允,睡觉吧,睡着了就不觉得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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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洛阳的时间宽泛,寻亦许租了两辆马车,秦思思一辆,兄弟两一辆。
原本他是这么决定的,念及小姑娘有伤在身,宽敞舒服的给她好好躺着,小一点给他们两个男人。然而自家弟弟没事往姑娘马车里钻,同他解释说需要个人照顾。
他想了又想,两人虽说俨然亲密无间了,但一个男子照顾姑娘家,还是多有不便,于是找寻皆允谈了谈。
表明自己的看法之后,寻皆允表现得乖巧认同,听罢笑道:“兄长,思思迟早是我的,何必讲那么多虚礼。”
“到底还未成婚。”寻亦许顿了顿,“婚约也没”
寻皆允轻飘飘应道:“那便成婚吧。”
寻亦许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自家弟弟对成婚的看法有些敷衍随便,根本不懂,这对于姑娘家是多么不尊敬。
语重心长又道:“你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吗?这非同儿戏,不是胡乱将两个人捆绑在一起——”
后半句“而是责任与爱。”这种老生常谈的酸话被生生截断。
“嗯,捆绑一起挺好的,起码她不会想着离开。”寻皆允垂眸,轻轻说了句。
而后便下了他的马车,又钻进了思妹的马车里。
车帘骤然掀开。
秦思思眼皮子抬也未抬,歪在榻上看着在扬州买的话本子,想也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寻皆允入榻,往上拢了拢薄毯,把秦思思露在外面的粉白的赤足盖了个严严实实。接着用手背试了试榻上小几上的另外几本话本子,百无聊赖翻了两页,放回去,抽走秦思思手里的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