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而言,写就是创作,创作别人的生命和创作自己的生命,”织田作平静地说,像是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但是一个只会剥夺别人生命的人是做不到的。拿枪的时候就无法拿起笔,笔比枪还要沉重。所以我已经不会再杀人了。”
闻言,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照着织田作的动作同样抬起了自己的手,仔细地看了看,紧接着像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般,目光再次落在织田作的手心上。
我眨了眨眼睛,没有给织田作反应的时间,便一言不发地伸出手去、扶住他的手背,与此同时轻轻地低下头,凑到对方一动不动的指尖,仔仔细细地嗅了两下,仿佛游离在荒原的野兽试图辨别同类的气息一样。
我辨别出来了,“啊”了一声,随后抬起眼睛,自下而上地望着他,说:“有一样的味道。”
织田作垂下眼睛,同样注视着我,没有说话。过了半天他才眨了下眼睛,似乎有点疑惑:“唔……是么?是什么样的味道?”
“说不出来,”我一边说着,一边放开他的手,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掌心,“……但是很像。”
但很快,我就话锋一转,注意力换到了另一个方向——我双手撑住桌面,上半身微微前倾、朝织田作的方向探过去,有些好奇地询问他:“那你现在在写么?”
“呃……不,其实还没有开始。”或许是我突如其来的凑近和热情让织田作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他一边说着,一边后仰着背部,拉开了一点和我的距离。
“那想好了么?”
“唔,没有。”
“……那主人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