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静静地坐在那里,想着,东方说起朋友时,眼神里那淡淡地温暖。那么浅那么淡却绝对不会认错的期待思念和憧憬。
东方说,那是他的朋友。
东方说,他的朋友用剑伤了他。
东方说,他的朋友用剑从他的胸膛刺进去。
这么安静的夜晚,这么美丽的箫声。那箫声甚至不是悲伤凄凉地,相反,竟带着隐隐地欢快,深深的喜悦,那些明亮地,欢乐的,灿烂地,雀跃的心灵在乐声中,徐缓地舒展开来。
东方是一个很冷淡地人,会用朋友来称呼另一个人,是多么难得。
能让东方当成朋友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在一起,一定有过,很美好,很美好,很快乐,很快乐的故事吧。
箫声在耳,箫韵在心,仿佛就在身旁响起,又似乎是在世界的尽头被吹奏而起,在漫漫无边的时空中传了千年,传了万载,才随这夜风徐来,耳畔乍闻。
那么美好的箫声,终还是带着淡淡忧伤。
那些动人的快乐,终化作彻骨寂寞。
所有的灿烂辉煌,只留余烬,唯有白茫茫一片天地,空寂无边。
伊芙在箫声中悄悄落泪。
为什么朋友要刺伤朋友?为什么朋友不知道朋友也会痛,也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