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起初的高调果然是为了把剩下的那些暗线提早拔|出来吧。”太宰治从拿出了一份密封的文件,语调没有半分起伏,但莫名就能从其中听出挟裹着淡淡烦躁的疲惫,“多亏了您的英明神武,突如其来的暗杀和活动都增加了,如果不是提早布局,我想您现在应该不能坐在这里悠闲地看着横滨风景了。”

有强大治愈这么好的能力却不想着率先掩盖,外界闻声而动:盯紧森鸥外的那些人一旦知道他拥有了可能不死的王牌,怎么可能还坐的稳。

“难得太宰君只是汇报都说了这么多话,看来你确实有很大的怨气啊。”森鸥外笑了两声,腾出一只手,手指在文件上压了压,“但是,不会有那种[如果]——太宰君你应该能料到我要做的事,就像你每一次做到的那样。”

“……”

太宰治没什么情绪地望着他,视线没有移动,在森鸥外饱含深意的幽暗眼神望过来时也没有躲开,反而轻描淡写地接住了森鸥外这句有如定时炸|弹的话,“是啊,毕竟大大咧咧亮出了这种治愈系的王牌,您可不是愚蠢的人。当然是有物尽其用的地方了。”

森鸥外笑了两声:“果然,只有太宰君永远都能猜对我的意思。”

这段对话已经变得很危险。

从太宰治与森鸥外的关系以及一路走来的事件而言,太宰治太会猜心,于这个多疑高位的男人并非好事。

“不过——”

森鸥外手指抵在唇角,拖长了尾音,做出深思的表情,“凛酱晕倒过去的时机,倒是比我预想的还要早一些,是她自己的意愿么?还是说凛酱确实到了极限?真是这样的话我应该马上去看看她啊。”

太宰治沉默了两秒:“……”

他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只留下了一点模糊的厌弃与没精打采,但他眼底看不到任何惊惧的情绪,平静无畏到了刀枪不入的地步,反而还在这时笑了一下:“反复试探我是没有用的。您确实该去探望那位梅宫小姐,那才是最佳的切入点。”

他笑起来的样子,有点像现在坐在首领位置上的森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