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喝了一些酒。忍者是不被鼓励喝酒的。酒精会麻痹人的痛苦,让人在自我臆想的快乐中得到安慰,而忍者必须要保持清醒,就算忍耐着再大的痛苦也要保持清醒。
我以为鼬会阻止他,而他也确实开口了。
“止水,酒还是算了吧。”
止水摇头,再摇头。那个一直笑容温暖的棕发少年,在端起酒杯的时候,却露出了像是自嘲的神情。日光灯的白光冷而平,照在他暖色的头发上,竟然让他整个人也像是变冷了一样。
“啊啊,就这一次。鼬就当没看到吧。”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深深地吞下啤酒。咕嘟。咕嘟。
鼬竟然就真的不再说话了。
他坐在我身边,也就是止水的对面,沉默地看着他。他的沉默是沉重的沉默,不是白日里轻松柔和的沉默。那甚至已经能说是凝重的神情了。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我知道在鼬和止水无声对视的时候,那种无声的眼神接触也是信息交换的方式。他们一定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却不打算告诉我。
——发生了什么?
即使这么问出口,他们也不会告诉我。我很明白这一点。鼬也好,止水也好,都将自己放在“保护者”的位置上,而我则被划入“被保护”的范围。我确认这一点,正如我确认我喜欢的人是真的喜欢我。
我知道原因。我的实力没有他们强,做的工作也和他们不一样。
没关系。我那时告诉自己,没关系。他们是天才中的天才,而我只是一个资质中上的普通人。但这也没关系,我总会靠着自己的努力慢慢跟上去的。就像龟兔赛跑一样,慢慢地、坚定地朝着目标走过去,最终我一定会搞清楚所有我想要了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