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琴夫人都哭了呢。”

“但是,鼬君真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不,用‘孩子’来形容都觉得不合适。比很多大人都冷静沉着,呐?”

“说起来,并不是鼬君自己觉得不舒服才住院的吧?藤井医生也说鼬君并没有受什么伤。是美琴夫人太过担心,才坚持鼬君住院的。”

“太厉害了,坚强得不知道怎么形容……”

“是啊,看着他的眼睛,都让人下意识地想用敬语……其实,都有点可怕了吧?”

“啊,说什么呢!有点过分了吧……但是,确实……”

回到病房的时候,还有第三个人在。那是个黑色长发的年轻女人,有着一眼可见的温柔美丽,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也许和我同病房的这个孩子就是从他母亲那里继承了疏离的气质。

“午安,美琴夫人。”我一手端着医院的餐盘,腾出一只手去关病房的门。

“午安,夏月。”她客气地笑了笑,目光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一扫,“今天……夏月的爸爸妈妈也没有来吗?”

她投过来的目光带上了同情之色。

“没有来。不过,父亲有帮我交住院和餐食的费用,请不必担心。”

“夏月……真是懂事的孩子。”

美琴好像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再次笑笑,略过了这个话题。她坐在鼬的床边,注视着自己的孩子;鼬吃着她从家里带来的便当,动作稳定,连咀嚼声都小得近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