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安狐疑地抬起眼,看见了正专心致志舔抵自己伤口的楚阑舟。
楚阑舟吐着一截猩红舌尖,正在专心致志地舔着他手背上的血。而且她此时并非全然是人形,头上还顶着两个毛茸茸的短圆耳朵,伴随着动作一甩一甩,背后还有什么东西甩来甩去,好像是一条尾巴。
饶是宴君安看到眼前的场景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怀疑自己真的是疯透了。
居然这种幻想都敢做。
若是楚阑舟看到自己的幻觉估计会嫌弃离开吧,宴君安双目放空有些唾弃自己,又舍不得抽开手臂。
哪怕是幻觉,可这是楚阑舟,他也是不忍心推开的。
楚阑舟察觉到身前的视线,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
她低下头,看着宴君安被舔得乱七八糟的伤口,尴尬起来。
知道是一回事,实践是另外一回事,她也是头一回尝试从猫猫变人,看到面前的伤口,一时半会儿野性没有压过理性,本能地做出了判断。
自己是要干什么来着?
哦,是为了替宴君安处理伤口。
有伤口啊,那舔一舔就好了。
在这样诡异的思维逻辑之下,楚阑舟便胸有成竹,慢条斯理地舔了起来,甚至一边舔还在一边思考着要不要爬出院落给宴君安摘一点能敷在伤口的草来。
等被注视着的时候,楚阑舟这才惊觉,自己已经舔了宴君安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