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阑舟纠结半晌,实在是不好下手,就连自己的魔气在这种场景下都显得肮脏起来,归根结底都在宴君安。
她气到口不择言:“你怎么那样放荡!”
宴君安不笑了。
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睁大,像是有些难以置信,就连空气中的冷梅香气都停滞了一瞬。
楚阑舟话音出口就觉得后悔,毕竟有七情六欲实乃人之常情,君子论迹不论心,宴君安虽然动情,但,但这也有她将他强按进榻上的过错。
自己应当好言解释,解释清楚自己这样做的目的不是对他行苟且之事,而是要逼问他……或者忽略掉这些不寻常的气息,给宴君安留足体面,继续进行审问。
不管是什么方法,都,都比直接指着宴君安的鼻子骂他放荡要好多了。
楚阑舟盯着宴君安那张看起来就很正经清心寡欲的脸,都开始怀疑自己出了幻觉,那样冰清玉洁的一个人,怎会放出这样狂野的香气。
眼看宴君安就连香都香得萎靡起来,楚阑舟尴尬到恨不得将自己整只猫猫都藏进被子中去。
但楚阑舟好歹是个负责任的魔尊,不会逃避自己的过错,她硬着头皮,同宴君安道歉:“抱歉,我,我并非这个含义。”
宴君安目光冷淡扫了她一眼,然后手上移盖住了眼眶:“阑舟,你说我放荡。”
楚阑舟:……
宴君安的眼睛被盖住,楚阑舟看不见,分辨不了他的情绪,干脆收了魔气,小心翼翼走到他手边,用身子蹭了蹭他的手,然后又用爪子推了推:“是我说错了,你让我看看。”
宴君安的手稳如泰山,一动不动,上面还端端正正印着她的爪痕。
左手两道,胸口锁骨上三道,险险避开朱砂痣,看上去十分整齐,手腕脖颈上还兼有深深浅浅的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