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应当都是假的,自己早就死了, 如今发生的一切或许只是自己死后的一场梦。
可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梦?
难道在自己心中,是想要这样的师兄的吗?
楚阑舟有些崩溃, 又有些厌弃自己。
宴君安是天边皎皎明月,自己却妄想揽着明月入自己怀中,还,还这般作践他。
实在可耻。
可楚阑舟尚未回答,就听得面前人先开了口。
宴君安像是终于克服了自己心中的那些羞耻感,面色红成一片,声音也是极轻的:“阑舟,我尚是完璧之身。”
他虽然豁出去让楚阑舟看了这一回,这举动其实也很挑战他。宴君安睫羽乱颤,咬着唇,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很小,到了最后更是细弱蚊蝇。
奈何在场的两个人都是何等修为,自然将他的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楚阑舟越发笃定自己是在做梦,语气也变得飘忽起来,但她勉强还装作一副淡定的模样:“我知,知道了。”
她的语气甚至带了些磕巴,好在没人听出来。
两人都扮出十分老成的模样,实则都紧张到说不出话来,硬生生让场子冷了下来。
最后还是楚阑舟先开了口:“你先穿好,你,你有没有旁的衣服。”
实际上流云衣又没被扯坏,只是领口被扯松了些,再穿好就是了,哪里需要拿什么新衣服。奈何这两人现在都没想起来,楚阑舟说一句,宴君安就做一个动作。
他听着楚阑舟的指令,机械般从储物戒翻找起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