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年轻,不知也无妨。”老人点了点头,十分豁达。“我院里种了许多花,却不知最后花瓣是单还是双。我曾和人打赌,却至今不知赌局胜负,你若有空,便帮我看一看。”
见不用下棋,宴梦川乐颠颠走了,老人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了楚阑舟。
楚阑舟知道老人刚刚是想支开宴梦川,只不过这法子属实是有些狠了,整个庭院那么多花,要数到我猴年马月去?
老人示意楚阑舟坐在他的对面,楚阑舟依言照做,听到老人说:“你看我这盘局,应当怎么下?”
楚阑舟盯着这棋盘看了几秒,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不精于此道。”
“观棋如见心,你随便下就是了。”老人摆了摆手,看上去颇为洒脱。
楚阑舟试探性的拿起一枚棋子,落了下去,眼见老人没有回应,又拿起了一枚。
在要落子之前却被老人打断,老人看着楚阑舟的目光都有些纷纷不岔:“你是哪个宗门出来的?”
“应该是念虚宗。”楚阑舟想了想,迟疑道。
“这东西不应该确定吗?哪里来的应该?”老人一边嘟囔,一边下棋,他刚刚觉得楚阑舟是在谦虚,等真的看楚阑舟下棋才发现,楚阑舟说的都是实情-----
不精于此道是好听,实际上压根和不会基本没什么区别好不好?
“你是剑修?”老人有些讶异,但在看到楚阑舟要落子的地方时,终于没有忍住啐了一口,骂道:“臭棋篓子,白白糟蹋了我的好棋。”
楚阑舟乐得抽手,看着老人一遍唾骂一边将棋子复原,点了点头道:“曾经是。”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已经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