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阑舟和宴君安相处那么多年还没见他哭过,吓了一跳,心想自己当真是太过分了,宴君安与她一同长大,他是个什么性子她怎么可能不明白,都怪那些世家成天弄些阴谋,让她猜忌太久,养成了多疑的性格,竟是连他都要怀疑。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楚阑舟连忙安抚道,“你刚刚消耗太大,先休息一会儿。”
她是真的有些手忙脚乱,完全没有当年单枪匹马杀入世家的邪恶魔尊样子。
“没事的,我们许久不见。”宴君安端正坐在原地,眼眸却依旧垂着,像是仍在委屈,嘴上却说,“阑舟怀疑我,也是应当。”
宴君安若是真的拿剑刺她楚阑舟还能说出好几种应对方法,但宴君安这样做,楚阑舟是一点没辙,她在原地硬生生转了几个圈圈,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你身体不好,也不知浪费那些灵力会不会出问题。”
“我、我去找医师看看你的身体。”
楚阑舟想走,但看着宴君安狼狈的模样,才跨出去几步就又绕了回来。
她拎起宴君安的外袍,想要重新披在他的身上,但临到头时又停了下来,虽然理智上知道流云衣自己便有清洁的功效,但楚阑舟一想到自己在这上头做了什么,就有些下不去手,最后还是从自己的芥子空间掏出之前留以换洗的外袍,披在了宴君安身上。
好在外袍宽松,也能勉强披上,楚阑舟有些不放心,又系了几道,将宴君安裹得严严实实,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