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脯入口,冲散了苦涩的药味。
赵樱兰缓缓开口:“才九岁,胖一些瞧着让人心生欢喜,等大了她自己知道美丑,便能瘦下来。”
连蔓讪讪的笑:“夫人说的是。”
见气氛不太妙,绣娘适时开口:“夫人,世子那里好量尺寸,二公子在宫中无法度量,照着夏衣放宽一寸做?”
“长明上次回来瞧着长高了一些,”赵樱兰思忱片刻,“罢了,先做长黎的衣服,左右中秋的时候长明会返家,到时候再量也来得及。”
说起兄弟俩,赵樱兰念叨着:“兄弟二人都下场了,也不知考的如何。”
连蔓恭维道:“世子聪慧,二公子更是天纵奇才,想必都会取得好成绩。”
赵樱兰漫不经心的整理衣料,丝滑的料子划过指腹,微冷的感觉。
“是吗?”放下衣料,她叹了口气,眼神里带了几分迷茫。
“长黎自小就说,要和他爹爹一样成为护国为民的大将军,可是将军哪有那么好当的?我不让他习武也是为了他好。在村子里时他日日都出去,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他去做什么?”
屋里几人一惊,面面相觑。
赵樱兰像是诉苦又像是自言自语:“整日舞枪弄棒,还真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不过是不想拆穿罢了,他什么时候能像长明那么懂事?”
罢了,赵樱兰叹了口气。
凭借对傅长黎的了解,她管束也无用,不如让他自己撞南墙再回头。
被赵樱兰感叹的傅长黎,此时正坐在窗边的书桌后,干净整洁的桌面上除了砚台外,还有一个笔架。
而他面前,摆放着一本兵书,以及——散发着热气的褐色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