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黎更不可能走,他摇头说不后悔。
那人和他说了许多,最后走的时候将那只剩个底儿的酒水囊留在那。
夜里,傅长黎再次无法入睡。心口烦闷的厉害,无处诉说。
他爬起来,用自己干净的帕子将酒水囊口擦拭了一遍又一遍,仰头悬空,张嘴接酒。
农家自酿的酒水味道浓烈,入口辣的少年满脸涨红。
他只喝了一口,片刻后,就倒在床上醉晕了过去。
靠着那点酒水,撑过了无法入睡的夜。
所以傅长黎才说自己喝过,他看着大坛子,有些无奈。
“罢了,喝不完的带回去。”
“啊,我想到了,长黎哥哥,你不可以喝酒的。”唐丝丝忽地插话,紧张兮兮的道:“一般的疗伤药都会忌酒,否则伤口好的慢呢。”
“无碍。”傅长黎不甚在意。
唐丝丝柳眉蹙着,认认真真的道:“怎么能无碍呢,好的快就不会痛,而且早点抹膏药就不会留疤的。”
她的长黎哥哥,可谓京城美男子,也应当怕留疤吧?
见傅长黎伸手去开坛口,唐丝丝起身,两只手压在傅长黎的手上。
少女的肌肤莹白若玉,两只手加在一起才堪堪覆盖住傅长黎的大掌。
傅长黎低头,瞧见自己小麦色的手像是盛着白玉的绸缎盒子。
“别喝了。”唐丝丝嗔怒,“反正如果你喝的话,那我也要喝的。”
怎么这般不顾忌自己身体,讨厌。
片刻之后,傅长黎先收回手抬起示意,自己不会再开了。
“这才对,长黎哥哥,我们一起喝酸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