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一只手撑着自己坐起来,感觉身上的疼痛缓解不少,他问道:“府医研究出新药方了?”
汤伯视线扫过旁边放着的补汤上,浓稠的颜色像是血一般。
“嗯,”汤伯回答道。
齐誉没多想,让汤伯准备热水,他起身沐浴将身上黏腻的汗液洗干净。出浴后手掌心的伤口被泡的发白,齐誉没多理会,随意的找了干净棉布包好。
“叫胡统领过来。”
门口侍卫立刻跑开了。
没过一会,胡岩就来了,关切道:“三哥,觉得怎么样?”
“还好,”他蹙眉道:“那个叫春生的,他现在如何了?”
齐誉看不见,所以没瞧见胡岩摇头不赞成的看着他。但还是规矩的回答道:“昨晚回去就病了,今天还没出门。”
齐誉颔首,然后手指轻击膝盖,似乎在思考什么。
“对了三哥,那个叫李续宁的,我们的人一直暗中盯着他,没见他联系谁。”
“要我说,三哥就不该听阿烟姑娘的将人放走,就算现在我们再将人抓回来,也不好撬开他的口了,这人是个硬骨头。”
“不必再说,”齐誉打断胡岩的话,道:“看住人就好。”
胡岩撇撇嘴,只能低头称是。
原本以为秦王会问阿烟,却不想他什么都没说,只静静的一个人在房里呆着。
黄昏的时候,齐誉察觉到体内痛苦加剧,很快额头就沁了薄汗,他弯腰抓着衣襟,忍受如浪潮般涌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