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是因为之前俩人闹的别扭?
可是,明明是他惹的自己不愉快,他别扭什么?
这么一会阿烟脑子里转了许多的念头,忽地听见外面有细微的响动声,吓的立刻朝着齐誉怀里钻。
车外的草丛里,一只野兔跑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野兔还停留了一下,似是好奇这里出现的奇怪东西,甚至低头啃了几口野草才跳跃着跑远了。
车里,听见外面有响声的阿烟,想都不想直接揽着齐誉的精壮的窄腰,将整个人都挤在他怀里,纤细娇弱的身子微微发颤。
齐誉低下头,只能看见小姑娘凌乱的发顶。
簪好的珠花不知滚到哪里去,乌黑的发像是绸缎似的,顺着她脑后一路披散在他的手背上,随着她在他胸口处蹭来蹭去,发梢便成了小刷子,痒意顺着手背一路向上,让他口干舌燥。
巫医的话犹在耳旁,他说必须要和下蛊之人有鱼水之欢,方能压制住蛊虫,否则蛊虫会越发的躁动,反噬也会一天比一天重。
临走前男巫医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同心蛊都是下给外来人的。”
深邃的眸子划过异样,他有许多话想问她,但刚启唇,小姑娘又将他搂的更紧一些。
深深埋在他胸膛前的脑袋拱来拱去,少女莹润白皙的后颈暴露在眼前。
齐誉眸色暗沉,盯着如花茎似的脖颈,视线流连往返,扣在她后背处的大掌收紧,弄的她低哼一声。
阿烟闭着眼睛,在他怀里闷声道:“外面现在还有人吗?”
应该没发现这里,否则齐誉一定会出手的。但转念一想,他是不是受伤了?身上的血腥气浓重,不知是他的还是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