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不敢出马车, 扶着车壁探头前后看了看, 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心慌乱的不行,捏着车帘的手发紧,甚至因为用力指腹泛白。
贝齿咬唇, 没有一点血色。
她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她又被抛弃了。
当年她的父母抛弃她, 现在……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心里难过的让她忍不住哭, 最后越哭声越大, 连走近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阿烟姑娘,这是怎么了?”
荒郊野岭女子的哭声幽幽,给胡岩还吓了一跳。齐誉便让胡岩赶紧收拾, 他先回来。
只是明明比自己先到的三哥却站在那不上前安慰,没办法, 胡岩迈步过来, 询问她:
“是不是做噩梦了?我和三哥去方便, 看你睡的香甜就没叫你。”
哭声终于小了,发红的杏眸盛满泪珠, 如断线的珍珠似的, 啪嗒啪嗒往下掉。
若是她哭诉些什么还好, 偏偏小姑娘收声之后默默流泪, 什么都没说。
别人不知道, 胡岩感觉像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似的,心里充满愧疚。
“哎呦, 阿烟姑娘啊,别哭了。三哥, 三哥你快来上车劝劝,我们赶紧出发。”
阿烟缩回车里,齐誉长腿一迈上车,胡岩赶着马车缓缓出发。
道路不平,天又黑,难免会颠簸。即使齐誉提前让胡岩将车内多放垫子,也坐的阿烟难受。
方才是心里害怕,现在是身子不舒服,所以眼泪一直淌,压根就没停过。
对面便是齐誉,他端坐在那,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