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半跪在地,齐誉白着一张脸,想到那个叫阿烟的南疆少女。
南疆人擅蛊毒,而她就是南疆人。
这边阿烟将东西放好起身,银白的月光洒向小院,将身材高挑的男人镀上一层清冷的光晕,更显他如高山之巅的雪莲。
“要不,你进屋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见他一直不言语,又冷着一张脸,阿烟着实拿不准他什么意思。
幸好,他点了点头。
进屋之后,乱的无法下脚,阿烟便让他坐在堂屋等着,她回房里找药。
屋里翻找的声音明显,而齐誉眉眼染了几分困惑。
下蛊无非就是想要控制这人,亦或者是让人死。
可为何她还要给他涂药?
心脏越发的疼,比他之前中毒毒发时还要难受,就像是有一只大手捏着他的心,要将其碾碎。
男人的闷哼声吓了阿烟一跳,手中的瓷瓶没拿稳,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摔个粉碎。原本她手心就被抠破,现在更是牵动伤口,疼的她想掉眼泪。
只是未等泪珠子掉下,就有粗粝的指腹拂过她的面颊,再然后,炙热的像是火炉似的手掌轻轻托起她的右手。
“齐、齐公子……”
一抬眼,就看见男人眸色深深犹如那日一般,带着痴迷的神色看她。
方才还冷峻的男人现在却是温柔如水,差距感让阿烟发懵。
“怎么弄伤了?”
他的手很大,指腹上都是薄茧,磨的阿烟手背带着痒意,说话时声音哑哑的,灼热的气息将阿烟的面颊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