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什么?”
骆如嵩突然顿住,最后半低下脑袋:“为钱杀人。”
恶种没有常人应有的情绪感官,根本不懂憎恨是何物,她从未想过要找当初将她送入无境之地的“元凶”报仇,她杀人,只是因为背后有人出钱要买那个人的命罢了。
恶种不受人伦道德约束,就像一个冷血的怪物,她从不过问杀人缘由,更不会心慈手软。
最重要的是,她从不向任何人透露背后雇主的信息,杀人更是从未失手。
苏霖听完久久不能平复,他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几年来凌清清的“生意”越来越好,那张生死簿上的被划掉的名字也越来越多。
没人在乎她背后雇主究竟是谁,或许是因为他们没办法从凌清清嘴里套出半点信息,又或许是因为他们为自己阴暗逼仄的想法而默认达成了某种共识——人人都可以向她买他人的命,并将自己摘干净。
背罪的,只需她一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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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霖没有在骆如嵩身边待太久,在对方坚持给他灌输某些门派“正统思想”下,反向输出,将骆如嵩讲的开始怀疑人生,而后又打听了一些消息,第二天一早扎入蒙蒙晨雾,头也不回便上路去寻凌清清了。
与上一个幻境躲躲藏藏的凌清清不同,她走到哪都不遮掩,人来楼空,方圆几里连条狗都不敢叫。
苏霖随便一打听便找到她的行踪了。
此时的凌清清刚出城郊,小凤凰看见她的时候,她正俯身侧面以耳贴地。
路人窸窸窣窣窃窃私语,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小凤凰不记打,直接凑了上去,好奇地学着她的模样,伏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