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刚刚那面纱正是妖主为了方便予取予求亲手摘下的。
“娘?”亲眼见到记忆中的娘亲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忘情地拥吻,韦妆脸上的欣喜骤然定格,整个人犹如当头被人泼下一盆冰水。
她浑身颤抖,身体摇摇欲坠,所幸被身旁的莫白一把扶住,才没有瘫倒在地上。
真的是她娘,女子的手腕上甚至还戴着她小时候亲手串的手串。那乱七八糟的配色,全世界独此一串。
那个吻缠绵,悠长,漫长得令韦妆呼吸急促,浑身战栗。她爹娘早已和离了,眼前这一幕甚至算不上背叛,但她还是无法接受。不过转瞬间,便已泪流满面。
大约是听到她的声音,妖主怀中的女子奋力挣扎起来,那个吻由缠绵转为凶残,最后终止于妖主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妖主捂着隐私部位痛得龇牙咧嘴,女子却已站起来,缓缓走向了韦妆。
跟一眼就能认出她是谁的韦妆不同,女子的目光复杂无比,带着怀念,带着审视,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羞耻。她定定望着韦妆看了良久,似是要从她脸上找出曾经熟悉的痕迹。
韦妆慌忙挣脱莫白的怀抱,上前一步,仰起头,试图让对方看清。
“娘亲,是我,妆妆!难怪我一直找不到你,原来,你在天荒城。”她说完,眼泪再度夺眶而出。
她娘离开后,她有段时间曾一直缠着她爹问娘亲去哪儿了,她爹先是沉默,后来恼羞成怒,回答她说她娘被狐狸精勾走了。她做梦都没想到,她爹口中的狐狸精竟然是字面意思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