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三番五次的请他出山,都被严词拒绝了。国王放弃了,不再来烦他,至少恩里克是这么以为的。直到有一天,他回家后发现自己的妻儿倒在血泊中,心脏上插着邻国王室的匕首。你还在听么?”
“是的。”
“能猜到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除了那些匕首,邻国王室和这场谋杀毫无关系。”
“是我说的太明显了么?你猜的没错,那确实是场拙劣的把戏,只是幕后黑手并非国王一人,这次谋杀获得了整个市民议会的同意。得知真相的恩里克崩溃了,他举起了长剑,向整个城市索要血债。这就是恩里克的堕落的经历,一个俗套的,关于背叛、谋杀和复仇的故事。”
“……”
“别板着一张脸,想想我接下来要问你的几个问题……恩里克是否遭遇了不公?既然得到了国王和议会的批准,这起谋杀在法律上和处死一名罪犯是否有区别?这种情况下他是否有权靠自己索取正义?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是否存在某种界限,超过了就意味着不可饶恕的罪孽?最终要的是,所谓的界限……到底是由谁决定的?诸神?还是圣武士自己?”
老圣武士仍然一言不发,但眼神突然变的无比锋利,犹如暗巷中一柄从斗篷后伸出的匕首。
“希望这些问题能对你的困境有所启发,但在那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兰斯洛转过头,“呵,看呐,正主终于要到了。”
在五支军团(如果不算城墙上的双桥镇守军)、超过两万双眼睛的注视下,一个巨大的魔力漩涡出现在巨石阵中,强风中混杂着古怪、邪异的呼号,既像是受刑者痛苦的尖叫,又像是邪教徒狂热的祈祷。魅魔领主已经回到了双桥镇的城头之上,而那柄白骨法杖则留在了原地,顶端的手骨正不断向四周发射出刺目的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