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贫僧都已经说了。不过,贫僧与施主,倒是有些缘分,不妨再多说两句。”
衔池猛地抬眼,却听他道:“十年前,贫僧起过一卦,与施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施主的姻缘,在簪缨世家。”
十年前?
十年前她远在江南,同京城里的僧人能有什么联系?
她在心中算了算,某个荒唐的念头不自觉便升起来——十年前正是沈澈下江南的时间,他那时说是母亲经人指点,南下寻名医。
她同京城也就这点联系了。
指点国公夫人的,莫不就是眼前这位吧?
可沈澈确实寻到了名医,同她有什么干系。
她摇摇头,可见眼前这人多半只是疯癫。
她连这人的话都能信,才是见了鬼。
见她没什么反应,那僧人像被戳到了痛处,不依不饶起来:“施主不信?施主命定的姻缘,是个尊贵之人,可惜少时体弱,命数……”
后面那句她没怎么听清楚。
因为突然有人出声,打断了那僧人的话。
“夫人。”
过分熟悉的嗓音,诱着她回头去看。
来人一身轻便骑装,宽肩窄腰,骑服下的身躯线条明显,抬步走向她——显然同“体弱”二字搭不上边。
衔池没明白宁珣为何会这样出现在她眼前,但明白他这么称呼自己,显然是不打算暴露身份。
于是她搭上他递过来的手,极其自然地应了一声:“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