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五公主惊呼了一声。
衔池不去看席间众人的脸,她专注在这支舞里。一样的地方,一样的舞,甚至连周围的反应也是一模一样。一霎间,她竟分不清这是前世,还是今生。
又或者二者并无区别。
宁珣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攥,手背青筋暴出,酒盏顷刻间爬上蛛网般的碎纹。
他尽力克制住神情,双眼死死盯着台下的身影,只觉浑身血液逆流。
左肩的伤突然疼起来,顺着心脉,牵连而下。
宁禛从上首收回视线,端起酒盏,掩住唇角几乎压不下去的弧度。
嫡长子又如何?他的好皇兄啊,这层身份,这样的生母,才是对他最恶毒的诅咒。
衔池只管一心一意地跳着,如前世一般,她依着他们要求的那样,逐渐靠近宁珣。
她还记得,前世那时候,宁珣不准人近身,她甫一靠近,他身边的内侍便做出要拦的动作,她自然不会自讨苦吃,便慢慢退了回去。
可这回内侍依旧尽职尽责地要拦她,宁珣却抬了抬手,两侧侍立的太监立马低下头,不再拦她。
衔池迟疑一刻,注意到一侧二皇子的视线,她轻轻吸了一口气,随着舞步一点点贴近宁珣。
两人间还有一段距离,她的袖子漾开,若有似无地擦过他侧脸。
宁珣的视线默然追着她,却并不像是透过她回忆什么或是追忆谁——只是单纯地在看她宋衔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