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池前脚刚走,青衡后脚便出现在庙中。
“殿下,可要属下追上去”
宁珣的视线从外面收回来,神色依然很淡:“不必。”
一个舞女罢了,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
留着也便留了。
若真能再碰上,那时再杀也不迟。
他低头,看了眼因着受伤还略有些不自然的左手,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护身符。
他明里暗里打压佛道数次,此时手里拿着这东西,未免不伦不类。
想到这儿,他抬手将护身符欺上烛火——衔池走时将门微微敞开了些,风倏地从中灌进来,烛火一跳,只舔上护身符一角,便被风吹熄下去。
罢了。
留着也便留了。
青衡见状,刚要说不如交给他去将这东西毁了,便见自家殿下将护身符收了起来。
他刚要出口的话便咽了回去——想必殿下是有别的打算。
衔池借着月光走回去。她想着心事,不知不觉脚步就慢下来。
她没想到会在这时候遇见宁珣。
遇见也便罢了,她又同他周旋了这么久,该找的东西没找,倒在他眼前给自己招了不少疑心。
好在他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