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苗千语其人,与他小吴侯,何私之有?
舒念心中哀叹,直到入了巡剑阁大门,也未曾琢磨出个对策——
“师父!”苏都亭自阶上迎下。
舒念大奇,“都亭你啥时候回来的?”
苏都亭朝她翻了个白眼儿,还是崔述好心解释,“我让都亭去放了唐肃。”
“早该把唐肃放出来了!”舒念合掌,“我和唐肃好好地上吴山瞻仰诸山舍会,若不是苗千千那个白痴,怎会被困在这吴山——”
苏都亭大怒,“怎么就困着你了?”
舒念被他一句话噎倒,回头看崔述,却看不出喜怒,连忙赔笑道,“我是说唐肃,不是我,不是我。”
苏都亭懒怠理她,“师父,徒儿方才听闻风雨台出事,宁堡主身死,什么人陷害师父?”
“明日再说。”崔述拾级而上。
苏都亭摸摸脑袋,“师父累了……徒儿晚些时再来伺候?”又拉舒念,“与我去风雨台探听消息,休去吵师父歇息。”
这话正合舒念心意,欣然道,“好——”
“都亭去吧,晚间亦不必过来。”崔述回身打断,伸指向舒念点了点,“你跟我来。”
苏都亭迟疑道,“是……是!”
舒念在心里慢慢给自己点了个蜡,老实跟去,一挨一蹭地回到阁里。崔述已除了大氅,轻衫缓带坐在暖炉之前,扒拉着一炉红旺旺的银丝炭。
舒念咬牙,把心一横,三两步扑到崔述身前,双膝一屈跪在当场,“千语糊涂,求小吴侯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