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他还说朱家这会在风口浪尖上,陛下那头怕是瞒不过,得想好了说辞。
哪知,事情竟然来得这么快!
“朱大哥。”
谢知非不由替朱远墨揪了一颗心:“宫里这么晚传出口讯,你可得一定要小心应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朱远墨嘴角牵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三爷,我们先回去。”
谢知非目送他们离开,掀起车窗上车,还没坐稳,只听小裴爷淡淡道:
“他要应对陛下,你要应对你爹,我要应对我爹,谢五十,怎么一转眼,咱们都走进了死胡同。”
谢知非的笑,比朱远墨的还要难看。
就是不知道怎么应对,他才又躲到别院来。
……
这一夜,有人鱼水之欢,有人开怀畅饮,有人飞奔赶路,有人彻夜难眠。
人类的悲欢,一点都不相通。
翌日。
重华宫的宫女、内侍迟迟等不见王爷起身。
眼看早朝要迟了,为首的宫女大着胆子掀帘一看,发现王爷面色潮红,一摸额头,烫得吓人。
宫女赶紧叫来王妃。
王妃又命内侍赶紧去太医院找人。
数名太医匆匆赶来,一个个轮流把了脉,都说是夜里着了凉。
一查,才知道王爷夜里行完房,又被叫去书房议事,这凉怕是在路上着的。
汉王妃一边让太医开药方,一边派人进宫回禀陛下。
陛下的口谕是在午时左右,由宫里内侍亲自来传,一同而来的,还有陛下赏下的几味珍贵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