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上前一步,目光与步六对上,“五城兵马司虽然是个小衙门,但也不能遇事不管。”
“对,我们玉笙楼也不是好欺负的。”楚妈妈一口银牙咬碎。
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武夫,知道玉笙楼的后台是谁吗?
说出来,吓破你们的胆!
“理由是吗?”
步六刀锋一样的目光露出不屑:“张奎,给他理由。”
张奎就是刚刚做手势的那个年轻士兵。
他上前一步,朗声道:“此人花名叫少棠,年纪十六,戏子出身,男扮女装演青衣,三年前戏班解散,他卖身进了玉笙楼。”
楚妈妈一怔,“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张奎没理她,继续道:“戏班的班主姓白,名柳,此人真正的名字叫帖木儿。”
“帖木儿?”
赫昀大惊失色:“异族人?”
张奎也没理他,自顾自道:
“帖木儿的父亲是鞑靼人,母亲是中原人,少棠是他半路捡来的,细心调教十几年,最拿手的不是唱戏,也不是侍候男人,而是窃取情报。”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惊呆了,整个玉笙楼寂静无声。
谢知非瞬间明白过来。
这个少棠是故意勾引步六的义子,为的就是从他嘴里窃取到步家军的情报。
小倌人是他的掩饰,他真正的身份是鞑靼人安插在华国的一枚暗棋。
“谢大人。”
步六开口的同时,大掌按下来,力道之重,谢知非差点一个踉跄。
“这个理由,你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