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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花魁那一天,就算没有逝水那首诗,那笔瘦金体,夏玉也不可能是逝水的对手。”

桂花眼皮一挑,“她做的诗太烂了,烂到底下的那帮书生们都嘘她,呸,活该!”

晏三合小心翼翼地试探,“我知道当天有一个叫岁寒三友的书生跟着逝水进了水屋,桂花,那个岁寒三友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知道。”

桂花:“那人是她父亲的学生,他们当晚没有行房,说了一夜的话,那抹落红是书生咬破手指擦上去的。”

晏三合追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她选花魁前三个月,向教坊司管事要了我,水屋那晚,我就在外间守着,里头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如此。

晏三合抬头看了眼黑沉沉的天际:唐之未,今晚我和桂花的偶遇,是你在冥冥之中保佑我找到她吗?

“那个书生叫什么?”

“我只知道他姓诸,我们唤他诸公子。”

“诸?”

晏三合侧了侧脸,对着身后的人道:“这个名字很少见啊!”

“的确不常见。”

谢知非十分隐晦地与朱青对视了一眼。

有了姓,又是唐岐令的学生,又自称岁寒三友,这个范围一下子缩小很多,找起来就容易了。

“诸公子常来教坊司吗?”

“不常来,两三个月来一次。”

“来了几年?”

“大概有三四年的时间。”

“三四年以后,就再也没来过吗?”

桂花想了想,“也来的,每年逝水生辰过来坐坐。”

晏三合:“她生辰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