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回大惊,“部长!要不暂缓注射吧!这样下去对您太不利了,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您疯了,他们甚至要我们交出您,要把您交给裁决团,他们要您下地狱,部长我说真的您再考虑一下吧,强行注射实在是——”
陈岁安温柔地打断他,“这是命令。”
电话那头的荀回静了两秒,隐隐约约的背景音便清晰传来。
“冲进去杀了陈岁安!”
“杀了他杀了他,让机制判他下地狱!”
咒骂声浪如同潮水,铺天盖地汹涌而来。
陈岁安默默听着,脑子浑浑噩噩。
反抗吧,你们越反抗就越对自己有利,能逃一个是一个,不要当那逆来顺受的囚徒,就像我一样,最终沦为走狗。
眼皮子底下,赵渡将橙汁倒进杯中,缓缓在中岛台面上推了过来。
他瞥了眼赵渡,显然赵渡电话跟自己这边一样吵。
两人在同样的背景音里对望,陈岁安听见电话那头的荀回和面前的赵渡同时说。
“我明白了部长,七天之
内20亿常驻人口一定会全部接受注射,请您放心也请您注意安全。”
“尽量转移还未注射民众,尽量避免与执行部发生冲突。”
接着两人同步挂掉电话。
陈岁安啜了口橙汁,又撕了一点吐司,细嚼慢咽。
“怎么吃冷的?“赵渡抽走了陈岁安手中吐司,走到面包机放了两块进去,轻飘飘地问,“午饭想吃什么?”
“不是有那么多预制菜么?随便吃一点吧。”陈岁安说。
两通电话好像从未存在,两人也只字不提,鲜明的对立面就这样被几句话消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