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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赵渡提起行李箱,背后挡住舱门涌进的所有风雪, “乖巧,像小时候。”

“”

这是什么比喻?

你见过我小时候?

确实, 陈岁安上半身穿的是纯白防寒服,鼓囊囊的一团, 加上脑袋顶着毛绒卷边的帕帕克帽, 五官分明, 小圆脸蛋,他正低头规规矩矩涂唇膏, 涂完又去拿搁在桌板上的手机, 弯腰时露出一截削薄劲瘦的窄腰, 想掐。

一双逆天长腿下踏的是齐膝雪地靴,服帖紧致的鹿皮手套包裹着修长五指,他虽然冷着一张脸,却像个精致的手办娃娃。

赵渡的话就是发条,说一句他便动一下。

很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比如赵渡再次查验了下天气状况,说外面现在零下三十多度,先涂好唇膏,不要被冻伤。

现在唇膏擦好了,陈岁安把唇膏揣进上衣包包然后翻看手机。

赵渡说别摆弄了手机了,戴好护目镜。

陈岁安把手机也揣进包包,被操控的目光穿过透明护目镜望来,意思是‘您还有什么叮嘱’。

赵渡又说,把帽沿压实,怎么还没吹风耳尖就红了。

陈岁安不耐烦,伸手朝脑袋侧边一扒拉,就很呆,就很可爱

“唉”赵渡叹息一声,他踏过细密厚实的昆机地毯来到陈岁安面前,先是抬手摆正他脑袋上的帕帕克帽,然后将他上半身防寒服拉链往拉到顶,“抬头。”

陈岁安毫无感情的抬头,也毫无保留露出尖尖的倒三角下巴,还有微滚的喉结。

细腻白皙皮肉下是淡青色脉络的血管,耳垂有点红,脖颈很细,随着呼吸的翁张起伏,鲜活和脆弱交错,让人心生凌虐的阴暗思想。

肆意生长。

掐住,让他喘不过气,让他涨红,让他启唇求饶,让他泪眼婆娑。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赵渡只是垂着眸将所有心思掩藏起来,温热指腹有意无意轻缓地擦刮过陈岁安脖颈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