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漫不经心,实则将最大瓶的推了过去。
赵渡也很干脆,咕噜咕噜倒进杯子,仰头就喝了个满杯。
杯壁里挂着琥珀色的液体,微微晶莹透亮。
陈岁安暗咒了句,再抬眼时,骤然发现赵渡脸色苍白无比。
他薄唇轻启缓缓说:
“当时在走廊外听到你跟裴瑎通话,我气疯了控制不了自己。”
陈岁安冷冷一瞥,“你知道那算什么吗!”
他将桌子拍得砰砰响!
“那是强暴!”
“”
陈岁安撬开酒瓶,自己也猛灌了口。
陌生酒香对于游魄而言就是新鲜无比的诱惑,他们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越聚越多,虎视眈眈地围着两人打转,好奇地盯着酒瓶看。
烈酒很快上头,挑拨着躁动神经。
血液加速,体温攀升。
陈岁安仰进椅子,浓雾成团围绕着他,而他整个人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神秘又高贵的既视感。
他双臂端在胸前,于忽明忽暗的光线中问。
“怎么不说话?是不会说吗?”
赵渡说:“我错了。”
游魄疑惑眨眨眼睛,瞅见情势不对,立马转移阵地纷纷在陈岁安身后待着。
就很狗腿子。
“宝宝,对不起。”他倾身上前,想寻找陷在浓雾中那双熟悉的眼睛,手指也往前探去。
陈岁安其实没多气,反而能理解。
爱情这傻逼玩意,当年自己要是不嘴硬,哪怕解释一句也不会遭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