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床头的手机骤然响起。
同时门外那道脚步声消失。
陈岁安看也没看来电显示,麻木接起。
“喂。”
电话那头传来裴瑎低低的问候:“睡了么?”
陈岁安眨了下眼睛。
“还没有。”
“没睡就好,我还害怕打扰到你。”裴瑎说,“今天机制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陈岁安:“嗯。”
“只是暂时停职几天后就会恢复,游行已经镇压下去,不用担心。”
“嗯。”
短暂沉默过后。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裴瑎问。
陈岁安回:“没有。”
也不知他是真关心还是假做意,关切的解释:“通常事后都会发烧,如果残余液体没有完全被身体吸收可能会严重,唉本来是要观察一晚上的,但是你又不听执意要回北半球。”
陈岁安哑着嗓子,“还有事吗?”
“我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你现在在家吗?”裴瑎顿了片刻,说,“我还在执行部总部,离你家很近,如果你难受的话我可以来照顾你吗?”
他又说,“毕竟因我而起。”
“不用。”陈岁安语气没有半点波澜,“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