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什么?”
“这个东西,一般人不能有是不是?”陈岁安再次举起左手,将指根对准赵渡,让那颗红痣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两人面前,他十分肯定地说:“你在骗我!“
“没有。”
“好,那现在解掉临时世界,我们找乌满乌略问,如果他们不知道,那就一路问下去,总有人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赵渡无奈叹息一声,握住他手指,用手掌完全包裹住,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24年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犟?”
百般无奈的责怪皆是心口不一的宠溺。
陈岁安脸有点热,瞪眼警告:“我是失忆了,不是傻了!”他抽回手咬上赵渡嘴唇,磨牙恨恨,“刑期结束我到阎王殿,上一秒他还好好对我说着话,下一秒看到递给他两份不同判决书立刻变脸,我还以为他震惊判决书份数,现在想来,其实当时他应该看见了这颗红痣。”
赵渡根本不搭理,反客为主长驱直入,舌尖细细舔过口腔浅浅沟壑的上颚。
“嗯,你继续说。”
“他害怕得不行我被游魄带着离开他——”陈岁安促吸不止,眼眸噙似桃花朵朵,潋滟的欲滴水光。
“他甚至害怕得抖了起来”
“嗯。”赵渡指尖在他发缝里摩挲着,涌动着热气低低问:“跟现在你一样吗?宝宝。”
陈岁安抓住身下床单,瘫软成腻,彻底说不出话来。
于是,高度敏感的话题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翻篇。
时间流转不歇,细雨转急。
疾风骤雨地打得窗户啪啪作响,断了线的晶莹珠子坠落,坠落于泥土缝隙之中,滋润着干涸的土地,滋养着亟待破土而出的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