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宰场我妻子眼睛”乌略泣不成声, “她的眼睛在排水沟里。”
白鹤霎时倒吸一口凉气,扭头看向沉默的姐夫和哥。
他轻轻问:“为什么?”
“他为什么这么做?”
“陈岁安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这么做?!”
陈岁安唇角紧紧抿着,一言不发。
白鹤踉踉跄跄走过去,抓住他手臂:“说句话啊,机制为什么会这么做,你后来是怎么出来的?”他又扯住赵渡,“姐夫,机制到底在干什么?”
乌略幽咽哭声渐渐弥漫开来,充斥着每一寸石压地狱,听到这里,他突然抬起头,茫然地抬眼望来。
这时,陈岁安动了。
他敛着眉,嘴唇一动,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在极度愤怒和无能为力的回溯面前他咬破了舌尖。
“还记得孽镜地狱吗?陈正跟我在赵渡家里的谈话。”陈岁安面不改色咽下,滚了滚喉结,“人类惧怕机制,而机制惧怕时间。”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此时,白鹤余光陡然察觉到乌略异样,他一瞥赵渡递来的眼色,也不纠结为什么了,二话不说掉头去扶乌略,同时附耳悄悄说了句什么。
很明显乌略吓着了,竟然哭都不哭了,一连往这里看了好几眼。
陈岁安随着打量探究的视线,他发现,乌略看的不是自己,也不是赵渡,而是空气。
“他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