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谁都看出,如若能拿下五位源老票数,那么直接等于宣告取得促使天枰倾斜的砝码。
交头接耳的攀谈回响在这间诺大空荡会议室,在接二连三的讨论声中。
陈岁安一言不发,抬眼看向决策席上正在注视自己的赵渡。
他们隔着十几米,隔着厚重的桃木桌子,隔着精美的地毯,隔着看不见的空气和尘埃,心照不宣的无声对视。
脸颊和脖颈因喷溅导致的红斑早已消失踪影,苍冷洁白皮肤如温玉般焕然一新,低敛的眉宇,恢复正常颜色的眼角,都在与脑海中那幅画面形成深深对比。
少顷,赵渡主动移开眼,呼吸有点乱。
陈岁安也同样移开眼,在心猿意马中冷静下来。
“砰!”
会议室大门被人从外猛地推开,正在激烈商讨应当如何应对的众人遥遥望去。
只见一名高挑美艳女子长发齐腰,黑色缎面长裙,举手投足间裙摆荡出流畅游动的波纹,耳环是极其稀少的黑欧泊,深色蛋面背景里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黑色小羊皮手套紧紧贴合着五指,她提着谁都买不到的包稳稳踩着十几公分的锋利细高跟,优雅端庄的款步而来。
全场哗然。
“上一任裁决官宁婕?她怎么会来这里?”
“她是现任裁决官赵渡的母亲,天!”
记者团瞬间骚动。
“您这是?”裴瑎不明所以。
高跟鞋将手工地毯踩出一个个坑洼,宁婕对裴瑎视若无睹,她停在陈岁安身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刻刀般深邃的眼神将他从头到脚打量完毕,用两人才听得见的耳语轻飘飘地留下一句:就是你让我儿子忘了自己姓谁名谁呐,长得是挺好看。